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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上马营吗陕西宝鸡一个繁华闹市区,

一个地名,不远,由宝鸡市区向东三公里便是。

单听名字,就有一种金戈铁马、沙场点兵之势。只是,此处实为养马喂马之地,故而得名。

既有上,便有下,故距宝鸡市向东二十公里的渭河南岸,叫下马营。

下马营之于我,一点关系没有。倒是这上马营,却与我有着不可割舍的情愫。我在此工作生活了整整二十年,它就像我的第二个家,吃喝拉撒,油盐酱醋,嬉笑怒骂,成长经历,皆出于此,也源于此。

但,上马营很大,方圆两公里的范围,都是。而于我最为知根知底的,则是铁路小区,说的具体点,就是铁路一条街。

说是一条街,实际上也通汽车,也有四五家单位,医院,也有文化宫,也有学校,也有法院,也有公安处,也有菜市场,但更多的是商店和饭馆,更多的是人来人往。

上马营街道风景(张赢弘摄)

可以说,这是铁路人工作生活的聚集地,是特区,是最繁华、最引领潮流的地方。以至于人们一说起上马营,大多指的就是这个地方。

因此,对于到过宝鸡,或者生活在宝鸡的人来说,可以不知道火车站,不清楚人民公园,甚至没听说过桥梁厂、华通商厦、卷烟厂,但你绝不可能不知道上马营。

可以说,上马营的名气,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,完全和最繁华的马道巷齐名,甚至还要更令人向往。

我就是在那个时候,走进了上马营,成了一名铁路职工,也成了和它朝夕相处的上马营人。

在这里,你可以看到你想看到的任何类型的人,你可以买到你想买到的任何最佳日用品,你可以吃到你想吃到的任何特色小吃,你可以看到你想看到的任何最先放映的电影,既是有个头疼感冒,医院就在街的尽头,你可以享受最优惠的待遇,不用等候便可立马解决;既是有朋友需要住宿,职工宿舍就在临街,不管老幼,都可以找到要好的朋友安排住下。

走进上马营,就是走进了自己的家。

我第一次前来报到的时候,就被它的繁华和新潮吸引了,更被它的应有尽有震撼了。

一个足足有十米高的拱型大门,傲然地矗立在通往上马营铁路街区的路口。它坐北朝南,落落大方,虽无精细雕琢,也无独特设计,只这么简简单单的钢筋角铁焊接,铁皮四周包裹,蓝色油漆涂新,以及拱门上方“宝铁地区”四个鲜红的大字,就把铁路小区独特而又鹤立鸡群的气势和盘托出,再加上各种车辆和熙攘人群的进进出出,让你不由得对里面的世界产生遐想,不由得迈动脚步随人流走进。

铁路文化宫(张赢弘摄)

足足有十五六米宽的街区大道,不停的有车辆穿过。有吉普车、小轿车、大卡车,尤以三轮车和拖拉机居多。这些车辆有的是单位的,有的是附近村庄的,有的是私人做生意的,几乎占据了宽敞的街道。而来往不息的人流,就在这车与车的空隙间不停穿梭。有摆手让车开慢一点的,有回头和伺机吵一两句的,有随口问三轮车上的蔬菜瓜果怎么卖的,有边走边聊天的。一个个并不着急,也不慌乱,因为他们在问在吵在聊天的同时,眼睛还不时地扫向街道两旁的饭店、衣服店和水果店,只要发现有什么新鲜的任何一样东西,都会毫不犹豫的走上台阶,问个究竟,或尝、货吃、或试、或买,直到心满意足为止。

这样不知不觉间,一条一百多米长的南北街道便走到尽头。这个时候,就看你的兴趣了。如果你想到菜市场走走看看,那么就可直接西拐,两行各种各样的时令水果、鸡鸭鱼肉、特色小吃和新鲜蔬菜会让你目不暇接,惊叹不已。你随便问到哪一家,主人都会热情地笑脸相迎:卖鸡蛋的,能把鸡蛋说成金蛋银蛋;卖生肉的,拿起一块就让你看成色,看肥瘦;卖熟牛肉的,顺手切一小块就让你尝个鲜;买蔬菜的,赶紧用指头一掐,边笑边说:“看多新鲜,都能掐出水来。”......

你就这样边走边问,边问边尝,一个个热情的招呼,一句句暖心的话语,由不得让你驻足细听,慢慢品尝。你就像一位采购员,还没走到市场尽头,两只手就已经满满当当,无处可拿;你更像一位美食家,不但尝遍了各种瓜果,也尝饱了各种小吃。

此时的你,尽管感到很不好意思,但心里却是美滋滋的温暖,一种回到家的感觉涌遍全身。

当初的我,就是在这种骄傲和自豪中,走完了一条长长的蔬菜市场。

然而,并非所有的人第一次来单位,都会慢腾腾的这里转转,那里看看,更不会悠闲地拐进蔬菜市场饱饱眼福和口福,而是急匆匆地去单位报到或办事,即使街道两边的各种小吃、水果、商品以及来来往往的亮男美女再诱人,也要等着忙完正事再光顾和欣赏。因此,从走进拱形的“宝铁地区”大门,穿过人来车往的百米大街,顺手向右东拐,便是上马营小区的正街。如果你是车务段的,步行不到五十米左拐,穿过一条百米长的小巷,便是车务段机关大楼;如果你是生活段的,走出车务段那条小巷,在正街的路南,就是生活段机关;如果你是电务段的,顺着正街往东走,穿过路南的法院分处,望见非常显眼的“宝铁俱乐部”,向北一转,便是电务段机关。它正好和俱乐部斜对,是整条街的正中间,得天独厚,人人羡慕。更重要的是,它的东面依次为男女单身宿舍、公安处和供电段机关,而供电段机关的对面,就是宝鸡地区医院。

上马营街头风景(张赢弘摄)

几代人的满满记忆,“宝铁地区”繁华如闹市,宝鸡人不一定去过

因此,身处电务段这块黄金宝地,干什么都是近水楼台。去医院不足百米,看电影就在对面,回宿舍隔壁便是,尤其是找对象看美女,不用走远,一出大门,便可见从隔壁的女单身宿舍里,会走出三三两两的年轻女职工。或急匆,或悠闲,或散步,或聊天。

尤其是晚饭后的那段时间,从男女单身宿舍门口,到宝铁俱乐部的街前院落,室内室外、真可谓靓男美女云集之处。一个个时髦新潮,光鲜亮丽:男的一身路服,神气十足,或挺胸抬头,趾高气扬,或调皮捣蛋,活泼可爱,或举止文雅,绅士风度,或沉稳睿智,幽默风趣;女的花枝招展,翩若惊魂,或长裙短袜,长发飘飘,或艳装淡抹,乌黑短发,或一身路服,身材秀美,或肩若削成,腰如约素。

在这样的集体大聚会中,每一个靓男美女都展示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,他们大多是单身男女,不是没找到对象,就是热恋之中,尽量吸引对方或被对方吸引,尤其是那些年轻小伙,要么在朋友的介绍下相互认识,要么仅凭一点信息主动搭讪,要么干脆一句话不说,时不时地在人家姑娘面前亮个相,或多看几眼,或微微一笑。看电影的,主动买票在姑娘跟前;去阅览室的,主动坐在人家旁边,散步的,悄悄跟在人家后面,又好像无意间的志趣相投。这些姑娘们呢,也不拘谨,更没害怕,都是一条街上的铁路职工,不是天天在食堂见面,就是偶然在路上相逢,谁怕谁呀。更何况都是如花似玉的靓男美女,生情怀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,哪有拒别人于千里之外的道理。

就这样,一来二去,隔三差五的相互接触,陌生变成了熟悉,熟悉变成了相识,相识变成了相知。即使互不带电,无法相知,交个朋友有未尝不可。和我一起参加工作的同事,不管男女,很多都是通过这种方式,在很短的时间内找到了自己心爱的另一半。即使没有谈成,也最终成了同事或朋友。

繁华的菜市场(张赢弘摄)

因此,作为电务段的我们,文化宫这一块,就像一块巨大的磁场,吸引着我们天天傍晚时分光顾,不为别的,只为欣赏美女,丰富单身时期的业余生活。记得当时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,大眼睛,高鼻梁,长俏身材,鸭蛋脸面,尤其是那根又粗又长、直至脚后跟的大辫子,吸引着所有从她身边走过的人,都要情不自禁的回头再看看她,我们这些刚新来不久的青工也不例外。每次老远看见,我们都会既惊又喜地大叫:“看,长辫子美女来了。”说着,便一起朝她看去。姑娘既不害羞,也不回避,而是大方地回我们一个微笑,径直向前走去。留下站在一旁的我们,竟有些不好意思,一个个扭头看向别处。但每个人的心里,却像喝了蜜似得甜,在几千人工作生活的铁路小区,在人来人往的一天大街上,能被一个最漂亮的姑娘看上一眼,回目一笑,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。

这也许就是上马营街上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吧!

只要稍微留心的人都会发现,上马营铁路地区的人,说话都是一个口音,那就是河南话。也许你会纳闷,难道这里的人都是河南人吗?明明有的是本地人,也明明有的是全国各地来的城里人或农村人,一个个说出的话都是河南口音。

其实这并不奇怪,解放前黄河决口,河南省大部分地区遭洪水淹没,被迫无奈之时,人们便外出逃荒。不是要铁路乞讨,就是扒火车西逃。他们就像播种机一样,走到哪里就在哪里生根开花。而当时的上马营,就是一片荒芜之地,吸引了一个个逃荒者纷纷安营扎寨,修建铁路,而且越聚越多,形成规模,再经过几十年的子孙繁衍,上马营铁路地区便成了河南人的天下。生活习惯,民俗风情,说话口音,也日益河南化。尤其是河南话,即使你说了几十年的普通话或陕西话,即使你来自全国各地的任何一个地方,不出一年,必将口音大变,一口流利的河南话让你自己也难以置信。这就是同化和融合的作用,也是上马营地区人人都说河南话的真正原因。

我就说在来到上马营工作后不到一年的时间内,说起了河南话。并非是我,是我们一起参加工作的所有人。

难怪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,我国著名豫剧表演艺术家常香玉来宝鸡演出后,在上马营街道散步时高兴地说:“来这里就像回到了家,人人都是河南口音,亲切的就像一家人。”

上马营街头风景(张赢弘摄)

是的,正是这种河南口音的绝对优势,让上马营的铁路职工无形中有一种说不清楚的自豪感,好像河南话就是上马营的普通话,铁路职工就应该说河南话。哪怕你出了上马营地区随便什么口音无人在意,可一旦你进了上马营地区,你就必须说河南话,或者你会不由自主的说河南话,否则,人们就会用异样的目光看你,觉得你不是上马营人,更不是铁路人。你自己也觉得别扭,有一种不合群或不融合的感觉。

为此,我曾试图不去改变,力求用普通话和人们交流,但是不行,没说两句,河南话的洪流会毫不费力地将你卷入其中,让你情不自禁地跟着他们,随波逐流。以致后来干脆把自己变成个河南人,说话办事完全是河南人的风格:吃苦耐劳,团结有爱,坚韧不拔。

在上马营生活的久了,你会渐渐发现:上马营街道,是一个最能消费的地方。凡在别的地方卖不动的瓜果蔬菜、鸡鸭鱼肉以及各种特色小吃,在这里都会卖个很好的价钱,不但销售量大,而且往往要比别的地方高出那么三四毛钱。

比如,同样是土豆,别的市场堆积如山,卖不出去,但在这里,只要新鲜,只要给市场一摆,立马围上来很多人,挑的挑,装的装,不一会功夫,便抢购一空;

再比如河南粉条,往往一汽车一汽车的从外面拉进来,不问价钱,单凭那满口的河南话,就知道是正宗的家乡红薯粉条来了,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,不由分说地帮着找地方、卸车、宣传,销售,直到忙完了这一切,别给自己买上个二斤三斤的拿回家。那店主更是大方,不但秤秤得旺,临了还要随手抓一把粉条塞给帮忙的老乡,算是感谢。

上马营风景(张赢弘摄)

还比如附近的老乡,在山上打个野兔野鸡,在河里捉个鱼虾螃蟹,抑或乌龟什么的,别的地方不去,专拿到这里来卖,这里是人群最集中的地方,也是人群口味最杂的地方,更是最有钱的地方。铁路人就爱吃个新鲜、野味。只要有卖的,在这里绝对就有人买。

慢慢地,这里的名气越来越高,不管是卖的还是买的,都愿意来这里,就连百里方圆的村民,也喜欢在每年的瓜果成熟季节,看好这里,将一车车上等的成熟瓜果拉到这里,卖个好价钱。

上世纪九十年代初,我就是看好了这一点,把自家栽的满果园李子,通过汽车,拉到了这里销售。

起先,我很不好意思,如同《人生》电影里的高加林一样,张不开嘴,也不敢看人,生怕被熟人发现嘲笑。可偏偏就有人熟人上前过问,积极购买,羞得我满脸通红,强装欢笑,手忙脚乱地将鲜嫩脆甜的水果装给大家。

有了第一次,就有第二次、第三次,直到后来,我已经很大方、很熟练的利用休息时间,将家里盛产的水果销售一空。还带动了周围很多同事积极效仿,不是把家里的特产带来出售,就是批发一些小商品摆夜市地毯。一时间,市场经济的冲击,让人人都有了做生意,当老板的机会。

只要一到晚上,摆小商品的,卖烧烤的,吃火锅的,卖炒面扯面的,几乎占据了上马营街道的角角落落。再加上街道两边的各种小吃店铺、酒店饭馆,百货店铺,更增加了街道的繁华和拥挤。人们三三两两的走出家门,或散步,或聊天,或吃饭,或欣赏,有的干脆什么也不干,出来,就是为了感受这拥挤的气氛,吵杂中的繁华,以及人与人之间融洽和谐的关系。不管你买不买,吃不吃,只要你从身边经过,便会热情地招呼你“来一碗”,“来一串”,或者急忙用毛巾擦擦凳子:“这里坐”。即使你什么都不吃,人家也会送你一句温馨的话语:“您慢走,有机会再来。”听得人如三月的春风吹来,舒服极了。

上马营风景(张赢弘摄)

记得有一次,正值夏天酷暑难耐之时,我和妻为了去街上吃一碗扯面,一直等到太阳下山,花灯初上。我们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,边走边说地来到一家扯面馆。里面的人很多一个个热得汗流浃背,我们找到一张挨风扇较近的桌子坐下。不多时,两碗油汪汪、热腾腾的汤扯面端了上来。也许是由于太饿的原因,也许是弥漫在空中的香味很能勾起人的食欲,我和妻都以很快的速度吃完,并准备起身离开。忽然,我像猛地想起了什么,一拍脑门,对妻子说:“坏了,没带钱包。”老板正好也听到了我的话,笑着说:“没事,下次补上就行了。”可我并没有听老板的,示意妻子在此等候,拔腿就往家里跑,以最快的速度取回了钱。然而,当我气喘吁吁地正准备进跨进饭馆大门,妻子和一对年轻夫妇走了出来,笑着且带感激的口气说:“把钱给这两位师傅,是他们付的扯面钱。”给什么钱呀,不就是两碗面钱吗?都是铁路上的,不要客气。我再三给他们钱,都被那个男的推了回来。

当时的我,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。

这就是上马营的铁路人,可亲可敬,可爱可贵。

时光似箭,岁月如梭。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。我也离开宝鸡十多年了。但是,上马营的那条街,以及发生在街上的许许多多有趣的故事,并未因此而远去,它就像一坛陈年老酒,越放越醇香,越放越醉人。

前段时间,因出差回了趟宝鸡,去了趟上马营。

当我刚踏进那条不知走过多少次的街道时,心就像被什么紧紧揪住了似的,脑海里即刻浮现出许多感人的画面,而且随着我脚步的移动,这些画面也在不断的变换色彩,让我惊喜不已,也惊叹不已。

上马营街头风景(张赢弘摄)

看,那个落落大方的拱型门楼没有了,两边的小型门面房没有了,取而代之的是宽敞明亮且一览无余的开放式马路。不管是各种车辆还是过路行人,都可畅通无阻的穿越街道,再也不是从前那种看似热闹繁华,实则阻塞交通的混乱吵杂景象了。

看,街道西头的蔬菜市场,一溜高大宽敞的风雨棚,代替了从前的露天场地;两溜整体化一的销售柜台,代替了从前的桌椅板凳;两边统一规划的早点市场、大肉板块、海鲜板块,各地特色,代替了从前的乱摆乱占、各自为阵。只是笑脸相迎、待人热情的服务态度没有改变,依然如春天的阳光一样温暖,夏天的晚风一样凉爽。

看,最为繁华热闹的职工文化宫也翻盖一新,变成了高档现代的室内文体活动场所;门前的售票房和两边的电影海报栏,早已拆除,变成了现代大气的遥控自动门。只是门口再也不是从前那种靓男倩女的热闹景象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曲曲或节奏舒缓、或高亢奋进的广场舞,以及围观欣赏的年迈老人。

看,最东头的医院和西头十字路口的铁路小学,以及沿街两边几个铁路单位,依然是原来的样子:看病的人进进出出,上学的孩子欢声笑语。只是早已脱离了铁路系统,整体划给了地方政府管理。好在看病的依然是铁路职工,上学的依然是铁路子弟。至于沿街的几个单位,分分合合,合合分分了好几次,至今还未改革到位,但不管怎么,单位的性质没有变,确保铁路安全运输畅通的职责没有变。

上马营街头风景(张赢弘摄)

总之,如今的上马营街道,更多的是和谐的氛围、井然的秩序和平静的生活,那种拥挤的场面、吵杂的声音和狂热的追求已经没有的踪影。

如果说从前的上马营是一位热情奔放、时髦新潮的少女,那么现在的她,则完全变成了沉稳娴静、华丽秀美的贵妇人。就像我这次回去,在街上见到了那位曾经让我们揪心揪肺的长辫子姑娘一样,虽然后来已成同事,虽然现在的她已经是满头白发、身材富态,完全没有了当年的婀娜多姿和芳泽无加,但那种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富贵和华丽,依然让我感到了她的与众不同和鹤立鸡群。也像我这次专门见到的那对助人为乐的夫妇,虽然后来也成朋友,虽然也如我一样的年近花甲,但当年的那种热情大方却依然表现在他们的谈吐中,让我心情愉悦,温暖如春。

这就是上马营,我工作生活了20年的地方,也让我至今想起就倍感亲切、激情满怀的地方。

呵,上马营,我魂牵梦绕的第二个家。

二零二一年一月七日

授权发布:原创作品《上马营》

作者简介:

作者生活照

作者:张积会,笔名(安子川),年出生。大学文化。陕西眉县人。干过民办教师,当过铁路信号工、宣传干事、党群办主任、工会主席、报社副总编辑。现任中国铁路西安局集团有限责任公司融媒体中心副主任。爱好新闻、文学。曾在《西安铁道报》、《中原铁道报》、《人民铁道》报、《宝鸡日报》、《陕西工人报》、《陕西日报》、《五彩石》、《绿灯》、《中国铁路文学》等路内外报纸刊物发表新闻、评论作品余篇,散文、诗歌余篇,小品(话剧)10余个,其中人物通信《迟到的婚礼》获全国企业报新闻二等级。现为西安市作家协会会员、陕西省散文学会会员、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,出版散文集《燃烧的黄土坡》一部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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